第四百九十七章 大战两场 (第1/2页)
于尊眯着眼,望着远方,恍恍惚惚,眼前已是一片殷红。
那片血华,犹如一片盛开的血玫瑰,静静地含苞待放。在那片殷红色的血华包裹之下,是一个秀美的女子,正乃是此间绝色尤物,白皙的皮肤,以及一头红色长发,澄澈的蓝色瞳仁,以及一身束身红袍。
一目过后,欲罢不能!
她言笑晏晏地望着于尊,她似是在等待对面的少年,她红润的双唇,如衔着一片新鲜的血渍,她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舔唇,黑暗中,听到鹧鸪的哀啼,在长河,于落日,在群山,潜沟壑。
安静的气息,在慢慢的向外延伸着,空气中,是一片寂冷,竟夜里寒冷的疾风扫过,单薄的衣缕,难以抵挡此刻的寒冷。
而当看到女子的一刹那,心底的热血,似在翻腾,渐渐地,瞳子里,多了一片迷惘的光。
女子冲着于尊,轻轻地勾了勾手,而这时,却非于尊,站在他身后的独孤银澈动了。
几乎是一瞬间,独孤银澈便立足于女子面前,他的身体犹如一条蛮龙,他推出一掌,而随之,自己的身体,亦在那一刻,略有些颤抖。
好强横的一击!
便是连站在远方的于尊,亦感受到了这一击的霸道,难道这就是荒古前他的兄弟的实力吗?
如此看来,自己的武道,倒也并非十分的高绝。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看到一片片雪花,自长空,飘摇而下。盛世的雪,纯洁而又高傲。自远天而来,暮宿大地之上。
是八月的飞雪,是八月落寞,是八月的哀愁......
本以为独孤银澈的攻势,已经相当雄浑,可当众人如梦初醒时,却发现,那一掌,竟隔空斩落在一片巨大的玄山上。
轰鸣之声,不绝于耳,山巅竟被这强横的一掌,削去一半。
似是一场游戏的开局,那些碎石土屑,漫天而沐,然后铺陈在眼前,犹如一片幕布。
独孤银澈静静地仰望着苍穹,眼中绽放着一片锐光,那冷冽的光,令人心底生出一分颤栗,不知何时,他的黑色的长发,已是一片殷红,而他黑色的瞳子,也幻化为一片雪蓝色,长风裹着他的黑金龙袍,他如一个盛世年代的霸主,身上的气势,不怒自威!
他回头望了一眼于尊,那一刻,时光恍似一条长河,将两人隔在江的这一岸与那一岸。
他看着于尊,静静地笑着,这一刻,时光似乎业已凝固。
而片刻间,这片天地,业已是沧海变桑田,风残雨蚀的时空,变得千疮百孔,他无畏地笑着,静静地等待着审判日的来临。
女子一身红色的衣袍,一双白嫩的纤足,踏在云巅之上,她的脸上有一丝不太明朗的笑意,却如一壶薄酒,令人饮了,一片晕眩。
这时光薄凉的就如一壶薄酒,可饮着,饮着,便醉了!恍惚之间,便似已诞千年。
女子笑着指向独孤银澈,道:“我要的可不是你!”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向外一弹,一束殷红色的能量束,顺着她的指尖,迸发而出,这雄浑的能量,是真的骇人!
片刻后,一道刺眼的强光,在眼前炸开,殷红色的光,久久不散,不知过了多久,世界再次变得安静。
而立在远处的那位鬼将军,此刻却将剑从剑鞘里拔了出来,生硬的狂风,冰寒刺骨,仲夏用手指,轻轻地抚着皮肤,喝道:“这八月的光景,倒似是已入初冬!哎呀,冷死了!”
于尊笑着将身上的衣袍,脱了下来,披在仲夏的身后,他的手指,轻轻的隔空一点,一道火焰,从指尖孕生了出来。
他将火焰,置于仲夏的掌中,笑道:“妹妹,握紧这片火焰,便不会再冷了!”
她方要将身上的袍子脱下来,于尊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哎!妹妹,你披着便是!”
仲夏苦笑道:“难道哥哥不冷吗?”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便是这片偌大的世界,在于尊的眼中看来,也无非如此,这区区的寂寒,又能奈我何?”
仲夏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的心,恍如一片冰寒的寂夜,此刻,却点燃了一簇篝火,围在篝火旁烤火,心底暖洋洋的,可真是舒服。
“仲夏!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还好吗?”在心底,轻轻地叹了口气,当看到少女红通通的瞳子时,那一刻,他真的心疼了,这个可爱又纯真的少女,在他的心中,便占据了半边江山,他对她的感情,日月可鉴。
可他有琪儿了,他再也不能爱上别人了,尽管他的心中,还有一个放不下的人,而那个人的名字,对于他的兄弟姊妹来说,或许并不熟悉,她叫乔仙儿,一个清冷而又明朗的女子......
狂烈的风,依旧在嘶吼着,天上的墨云,犹如一片雄浑的浪花,疯狂地翻涌着。
他的心底,有一群烈马,在一片荒原上,疯狂地疾驰着,他的心,砰砰砰的跳动着,他是一个难以安静下来的人,他的灵魂,本就躁动不安!他时刻准备着出发,时刻准备着为他生命中遇见的人,而战!
偶尔,世界也会变得安平许多,在那片殷红色的光,静静地褪去后,他的眼前,是一片残破的世界。
而他的兄弟,却依旧昂立在半空,只是他的身上,已是血淋淋。那些恐怖的伤口,流淌着一片殷红的血水,砸在地上,似乎能够听到那一声声清浅的声音。
独孤银澈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笑道:“你以为这样便会击败我吗?还早,还早得很呢!”
几乎是一瞬间,他再次消失在了这片天地间,在这片野蛮的人世间,一切都不可估量,只听到一片片沉重的拳脚声。
砰!
砰!
砰!
单纯的肉体搏斗,却更能令人心底生出一片片热血。凌乱的影像,是肉体僭越时光后残留的影像。
他们的动作,堪称极致,可真是骇人至极。
动作变得愈来愈快,而此刻,却令于尊心感一丝惊愕,因为那混乱的时空里,似乎业已不止女子一人,他揉了揉瞳子,他看到了,看到了,一个与女子,长相一模一样的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他一脸惊愕地望着这一幕,独孤银澈不正与女子在殊死搏斗吗?这女子又是何人?
而这时,女子笑吟吟地望着于尊,道:“怎么?可是稀奇?”
于尊笑着点了点头,道:“难道,你就那么喜欢与我战斗一番?”
女子舔了舔红润的唇,笑道:“不!我想要你的命!”
于尊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又为何......”
女子笑吟吟地望着于尊,道:“你可是太古时期的王啊!你大抵是遗忘了罢!遗忘了我等的恩怨了吧!”
于尊嗤笑道:“是吗?我当真是太古时期的王侯吗?如果如此的话,那我应该很讨厌当年的自己!”
他指着那片混沌中,幽幽道:“与兄弟战斗的人,又是何人?”
女子娇柔道:“自然是本殿下!”
“你可勿要戏耍我了!”于尊苦笑道。
女子笑道:“我说的可都是事实!”
“我不信!”于尊道。
“那你且看,那个人究竟是不是我!”她忽的击出一掌,那一刻,时间似乎业已凝固在了那一刻。
硝烟散尽,露出一个满脸笑颜的女子,她笑着望向于尊,而她的足下,却跪伏着一个男人。
于尊一脸惊骇地望着那一幕,独孤银澈败了,是彻底的败了......
而那个女子,也却如她所述的那般,正是她本人,那么,这究竟是不是真的?
尽管经历了世事万千,却依旧难以相信眼前所见,这可并非幻身,而是一个真真实实存在的人。
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可以聆听她砰砰砰的心跳,可以感触到他强劲有力的脉搏。
他静静地望着站在高天上的女子,而这时,令人骇然的一幕再次发生了,两个女子,竟化为了一体,这是真的吗......
他在心底诘问自己,这是真的吗......
是纯粹的血肉混溶,这究竟是甚么样的武道?
并未看清独孤银澈是如何败的,可败了便是败了,这是事实。可他败的确是如此的屈辱,若是他醒来,不知心底会有多么懊恼。
于尊幽幽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不要太过分了!”
女子笑道:“甚么?你在说甚么?我听不到!我听不到!”
于尊上挑着嘴角,脸上露出了一片残忍的笑意,道:“我现在不想再看到你了,你去死罢!”
他亦如一缕光痕,清澈而又明亮,他消失在了原地,只余留下一片残缺的影像,他的速度可真是快啊!
修炼过体术的人,确是令人感到惊骇啊!
而这时,慕容荪晓手持一柄长剑,立于半空,他看到那个身披黑金铠甲的鬼将军,似乎苏醒了!
这一幕又一幕,令人感到惊心,亦令人感到激动。
心底是一片潮汐,一层覆盖过一层,雄浑的呐喊声,以及心脏搏动之声,一波又一波的心血,疯狂地冲击着心房。
渐渐地,世界静了下来,是心底的宁静,而耳廓旁,却是一片片厮杀之声。
一片片身披铠甲的鬼灵,一匹匹高大的烈马,以及那个身披黑金重铠的鬼将军,此刻,严阵以待,那幽冷的夜空,流窜下来的明净月华,冰冷而幽澈,似是在洗刷着这片世界的阴暗。
沸腾的气息,自烈马的鼻孔窜了出来,而那片身披铠甲的鬼灵,则在大口大口的吮吸着鬼气。
这是一片古老的战场,此刻,战场弥漫的鬼气,变得愈来愈浓郁了,他们业已破土,然后,那空灵的高天上,印刻着一片片残缺的魂魄。
而此刻,那些身披重铠的鬼灵身边,则聚集着越来越多的鬼气,他们在肆意的吞噬,而他们周身凌厉的鬼气,亦变得愈来愈厚重了。
手中的兵器,渐渐化形,残破的铠甲,再次重新缝合完美,他们仰天而立,手中的长戟,遥遥指向天畔。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慕容荪晓动了,随之而然,苍帝亦动了。
此境,只需两人便可,这是他们强大的自信,亦是他们心底的底气所在。
轰!
轰!
轰!
大地在疯狂地颤栗,不久之后,那片浑然一体的大陆,业已是千疮百孔。
这是上古时期,这些巅峰境人物的武道,很难令人想象,在那个奥义丛生的年代,这些伟大的人物,究竟身负如何强绝的武道。
有时候,可真是令人难以想象啊!这一刻的战斗,竟是如此的疯狂,在这片战场上,慕容荪晓和苍帝,是主角,而那些身披重铠的兵士,则成为了他们祭奠手中兵器的祭品。
几乎是一瞬间,数百名鬼灵,业已身死。
可渐渐地,慕容荪晓的心底,泛出了一片冷冽的气息,当那片鬼灵伏倒以后,更远处似乎苏醒了更多的鬼灵,一眼看不到边的鬼灵,越聚越多,也难怪,若是赋予这片战场上那些残破的鬼灵生机,那便可以重新召唤他们的亡灵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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