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重回暗黑大殿 (第2/2页)
砰!
王座碎了,竟然真的碎了!
而于尊的身体,此时已变得千疮百孔,他看着那个傲然的身影,此时的他,心底很压抑,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独孤傲,他发现他像一个傻子一样的疯狂,而不是真正的狂野。
他只是一个失魂落魄的鬼灵罢了!没错!在这片天地间,他才是那个鬼灵!而他身边的人,灵识都很清晰!
好战的基因,在诱发着他心底的战念,站在疯狂的暴雨中,雨水婆娑,落在了他黝黑的胸膛上。
而殷红的血芒,则染红了他一头黑发,深沉的黑暗,如同一片荒潮,在他的脚底下,起起伏伏!而那座暗黑大殿,坐落在远方,似乎在镇压着一种强大的魔物。
恍恍惚惚间,他的心在静静地沉没,很单纯的打斗,然后却比腥风血雨,更加的残忍,也更加的疯狂!
当独孤傲的拳风,再次逼近眼前时,他亦挥起了拳头,疯狂的拳风,裹挟着冰冷的风暴,疯狂的迎面而上。
轰!
轰!
轰!
一片片巨响,在轰炸着整片空旷的荒野,然后大地上,多了数百个大坑,深不见底!
触摸着潮湿的空气,而他的身下,竟涌起了一片血腥的潮水,没错!是一片片殷红的血气所致。
如此熟稔的战斗,他曾经历过许多次,可这一次,似乎并之前的任何一次,要更加的危险,也更加的令人兴奋。
黑暗的领域,是浸泡在黑暗与血光中的世界!残忍的红霞,将天空映的一片明亮,可大地却是无法刺穿的黑暗。
“师傅!来罢!让徒儿领教一下你的道法!”他的声音,似乎撕扯掉了夜的面纱!
独孤傲哈哈一声大笑,而这也更令于尊深信,独孤傲并未死去。
可,眼前的独孤傲,与他所见的那个人,似乎又不太相同!
那么,真正的独孤傲的身份呢?
他未曾触及到真正的黑暗领域,而在他的心底,久久不散的依旧是灵域。
或许,他本来就错了罢!或者说,他从一开始便错了罢!
所谓的灵域,或许从此时才开始从他的脚下,渐渐地铺展开。
血腥的风,裹着夜色下残忍且孤绝的光,随着荒草静静地摇曳着,而当那座黑暗大殿,开始收缩时,这惊骇的场景,令于尊长了见识。
黑暗大殿,在他的眼前,犹如一片黑暗的魂气,在静静地收缩着,当那片魂气,渐渐地被一人收入体内时,他揉了揉双眼,而此人正是之前坐在王座上的那个青年。
而此时,那片幻袍,将青年包裹在其中,幻袍上点点血渍,犹如一片片梅花点缀。
他静静地喘息着,瞳子里的光,似乎能够穿透那片沉重的暗。
他的心渐变得平静,他立于风中,他的气势,让他看上去更似是一位帝皇。
当北风消失在南方边境,他看到了一片片烛火,在黑暗中,轻轻地摇曳着。
而此时,他的脚下,站满了人,他们的手中,皆握着一柄蜡炬,那么,这群人又意味着甚么?
当白色的幻袍,鼓着风,消散在天地之间时,他看到了那一双双单纯的瞳孔,那些站立在他脚下的少年,表现得很怯懦。
而当幻袍拂过他们的面前时,那片烛火在瞬息间,消失了一片,而剩下的只有那一具具苍白的尸体,蜡炬是那群孩子的魂光,只是于尊却晚了一步。
可他脚底下,仍旧有成千上万的少年,他们手中的蜡炬,在萧瑟的北风中,摇摇摆摆。
风变得愈来愈狂躁了,而于尊的心念,也变得愈来愈燥热。
原来,你们只是一群嗜血的魔鬼......
当他举起源天刃的那一刻,形势在向着一种微妙的态势发展着。
而立于大地中心的青年,则负手而立,一脸清澈的笑意。
他心底念到:“于尊!我倒要看看你真正的势力!”
那丝意味深长的笑意,陈埋在黑暗中,像是一片火光,渐渐地被深沉的大地埋葬了。
暗黑大殿,果然消失在了于尊的眼前,而此时,独孤傲立于一座山巅上,他沧桑的瞳子里,有一片明明灭灭的火光,此时,那片火光,似乎变得很微弱了......
但他似乎并不顾忌眼下,他再次消失在了空冥之中,当他再次出现时,一片狂暴的刀剑,围绕在他的身畔,浮浮沉沉!
“滞!”他轻喝一声,那一刻,时光好似滞留在了那一刻,而他手中的刀剑,却如一片风浪,狂妄地袭向仍处于浑浑噩噩中的少年。
风愈来愈狂躁,而那片粉红色的雨水,则从未停止过,但时光似乎在那一刻,停滞了。
或者说,这片天地相较于绝对的速度,更像是相对静止!实际上,只是万分之一秒,独孤傲手中的刀剑,以常人难以忍受的速度,刺向于尊!
片刻后,独孤傲笑了,“徒儿!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当刀剑倾泻在黑暗的大地上时,一切皆已结束,若是说到之前,或许并不是于尊的武境,达到了那种程度,而是他敏锐的直觉,令他感触到了方才的危机!
而随着他的精神高度紧张,他沉入了幻境之中,他魂识里那本古籍,在疯狂的翻卷着,一行行粗糙且潦草的笔迹,映入到他的瀚海中。
他亦是在那极为短暂的一段时间内,悟透了幻念中最浅薄的一层奥义,可即使如此,也实属不易了!
他也渐渐地看清了,那本古籍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幻海术”
或许,运气有时候是至为关键的一个因素罢!
独孤傲的身影,渐渐变得浅薄,他似乎已无意停留在此处了。
他脸上的笑意,如同一杯陈年酒水,愈来愈辛辣,也愈来愈香醇了。
“徒儿!万不得已时,师傅再来看你!”独孤傲走了,但很显然,独孤傲的武境,业已夺天地之境,当然,究竟达到了一种甚么样的程度,谁也不敢乱说。
但很显然,独孤傲的武道,业已修入幻境。
而幻境,乃是于尊之后的生涯里,逐梦的一个方向。
黑暗中,蜡炬的光,在大地上,向四周蔓延着,此时的他,心底渐渐浮现出了一种古怪的念头。
黑暗之境,是否会幻化性灵,而这种幻化,乃是将影像实质化到一种生命的高度!
所以,这群少年是无辜的吗?或者说,这些少年,仅仅是一种饵料罢了,而大鱼便是他自己!
可那些眼中擒着泪水的少年,似乎真的很可怜,“我......是否要拯救他们......”
他丢掉了手中的刀,静立在天穹之间,他轻轻地阖上了双眼,他张开了怀抱,他在拥抱谁呢......
而立于黑暗中的青年,却皱了皱眉,心道:“不可能吧!难道他真的会变成那个人......”
那么,现实中的那个人,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青年揉了揉瞳子,他似乎从来没有留意过清珏,或者说,他对清珏熟视无睹,但他终究会付出惨重的代价,那是忽略一个人时的残忍!
当那尊魔影,再次出现于尊的背后时,他的气势,业已凌天。
尽管,恍惚间,于尊并不明白,他的身上究竟发生了甚么,或者说,此刻的他,犹有一丝懵懂。
青年站在凄寒的大地上,沧桑的瞳仁间,是难以置信,是压抑,是沉重,是痛苦,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