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犹可说也 (第1/2页)
从港口黑手党公布在横滨作乱的杀手已经身亡的消息后,仍活着的组织首领们便松了口气,又重新步入生活的正轨了,然而开香槟庆祝的日子没过几天,一些组织的首领便又震惊的发现他们中竟然又有人意外去世,而死法竟然和之前在横滨潜伏的那个杀手的手法如出一辙。
虽说有佑果的保证在前,大家都可以肯定佑果不会拿这种事情同他们撒谎,但还生活在横滨的一些组织首领们已经犹豫思索着要不要打包带着自己喜欢的情人暂时先去国外躲躲风头了。
有这个想法的人不止一个,还有人提出怀疑:“佑果首领,那个杀手真的死了么?”
那些组织首领七嘴八舌说话的时候佑果一般是不开口的,直到刚才那个人出声,周围还在说话的人便一瞬间闭嘴安静了下来。
原本佑果正端着一杯保温杯像个高龄老人一样安静地喝着水,闻言睨了刚刚出声的那人一眼,将保温杯从自己嘴边放了下来。
刚刚说话的那个首领眼还直愣愣地看着佑果苍白的面孔,也没注意到有其他首领朝他投来的诡异眼神,只看到放下手中杯子的佑果朝他勾唇浅浅地笑了一下。
佑果脸色仍然很白,不过唇色却是浅红,让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禁不住朝他姣好的唇形上看。
他看佑果的时候,佑果也在看他,不过佑果印象里没这个人,他侧脸看了一下森鸥外,眼神示意那个人是谁。
对方不清楚佑果的意思,还等着佑果回答,森鸥外已经尽职尽责地弯腰在佑果耳边低声告诉他,对方是在前任首领被暗杀后刚刚上位的首领。
原来是新人,也不怪佑果不认识,等森鸥外说了名字佑果便挂上客套的假笑,“哦,原来是新首领。”
那位新首领咳嗽两声故作深沉,佑果像是没看到一样随意地说:“那个杀手确实死了,你们不相信?”
那个新首领还没有回答,其他在场的组织首领就已经纷纷开口。
“怎么会!佑果首领的话一向是让人信得过的!”
“正是如此!我们怎么会信不过您呢?”
新首领还没有领教过佑果的凶名,他从前只是听闻一些风声,现在真见到控制港口黑手党的首领竟然只是一个年纪轻轻看起来病恹恹的青年后心里的防备和忌惮也不免有点变成轻视,但成为首领的他多少还是有些眼力价,只在其他首领七嘴八舌急匆匆地表明自己态度后找补了一句不那么显诚意的:“当然不是,只是最近又有杀手出现……”
他话到半中间又看向佑果,自以为委婉地说:“佑果首领,我就是想确认一下,毕竟我们组织的前任首领就是死在那个杀手手下,组织里有很多人都恨不得将那个杀手大卸八块呢。”
佑果笑了一下,心想现在来给你们前首领表忠心来了,忙着夺位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呢?
这话只在心里过了一圈,佑果没表现出来,只是瞧着那个首领微微点了下头说:“好吧,既然你想确认,那就让你
确认一下吧。”
男人还自以为让佑果做出了让步,脸上不免显了一丝得色,只是他的意,其余的首领却不愿参与他这趟浑水,纷纷开口:“我就算了,我信得过佑果首领!”
佑果的保温杯被他放在桌上,背地和玻璃桌面相撞发出不大不小一声碰撞,佑果朝在场的人都笑了一下:“我都知道,不过为了保险,大家还是一起去看看好了。”
在场除那个首领之外的其他人脸色都难看的仿佛吃了什么脏东西,佑果和没看到一样从座位上站起来,对森鸥外说:“森干部,带路吧。”
森鸥外笑得人模狗样:“好的,首领。”
森鸥外将那个杀手的尸体安排在地下的冷藏室要求严密看管后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了保护昏迷着的佑果身上,以至于带路时显得不是很熟练。
佑果走得怪累——从昏迷中醒来后,他的体力条就缩短了——于是拿脚尖踢踢森鸥外的鞋跟抱怨:“第一次听说森干部不认路。”
也只有佑果能对森鸥外这么做,森鸥外轻笑了笑:“毕竟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照顾首领。”
这话无从辩驳,佑果总不可能说森鸥外不该照顾昏迷中的他,他便换了个口吻道:“这么说,我还要谢谢森干部对我的照顾了?”
“如果首领愿意的话,我不介意。”森鸥外眨了眨眼。
森鸥外现在在佑果面前已经是完全不遮掩着点自己的本性了,佑果默然片刻,转移话题冷淡道:“带你的路。”
森鸥外也见好就收,将一众人带到港口黑手党大楼下的存放着杀手尸体的地方。
为了保存尸体,冷藏室的温度自然很低,森鸥外用提前准备的大衣披到佑果身上,但大衣对佑果似乎不起什么作用,脸依旧苍白,就连原本还是浅粉的唇色也因为低温而微微泛青。
森鸥外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佑果摆手示意没事,将那些首领带到存放在这里杀手尸体面前。
杀手的尸体被一块白布盖着,森鸥外看着佑果没先动那块白布,而是先朝那个说话的新首领招招手。
那个首领走了过来,佑果揪着那白布一角,轻笑着看他:“你不是想亲眼看看么?这就是了。”
那人凑近想看仔细一些,却忽然感觉自己后脑勺一痛,接着眼前一花,被脑后的力道按着直直对上死掉的杀手那瞳孔已经放大的浑浊的眼睛和青色的皮肤。
更何况对方死前和佑果还进行了一场死斗,模样实在算不上好看。
扑面而来的死气和凉意刺进他的骨头里,那人膝下一软,被佑果揪着头发没瘫软在地。
森鸥外安静站在一边,嘴角微微翘着,是个十分合格的木头人。
好像只是随意地按着他脑袋的佑果惊讶地说:“哎呀,你还好吧?”
那首领牙齿打架,瞪着和他四目相对的尸体说:“还、还好。”
“那就好,我也是想让你看清楚一点。”佑果说:“没有认错人吧?”
佑果轻笑声落进森鸥
外的耳朵,被佑果按着脑袋的那个人看不见佑果的表情,但森鸥外可以看到,他静静注视着佑果脸上的表情。
是轻视的、随意的、甚至游刃有余的。
佑果扣在那人后脑勺上的手甚至还很纤瘦,指骨分明,淡青色的血管分布薄薄的皮肤下,指尖因为发力而没有一丝血色,这样一双感觉轻轻一捏好像就会碎掉的手却轻而易举地将一个一百多斤的男人按得动弹不得。
森鸥外仔细看着佑果的动作,蔓延的嫉妒朝那个无辜的首领爬去了。
森鸥外低下头,又轻轻笑了一下。
恐惧在那个首领心里发酵,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没有,没有。”
他人都要晕过去,即使手里沾了不少的血死过不少的人,但是让他和具冰冷的尸体就这样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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