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不周山断(感谢清河月盟主的打赏) (第2/2页)
在不远处无所适从的爱丽丝根本无法看清修斯的身影,而只是慢了一霎,几乎是同时的,少年的身影也消失在原地,腾起的烟尘又因凸起的劲风成环状向后过滤,这是神速者的巅峰对决!
在只有双方能看清的世界中,陆晨的胸膛因吸入大量的氧气高高耸起,腹部的肌肉群绷紧让人联想到花岗岩,腿部奔行间力量向上传导,双臂虬结的肌肉又膨胀了一分,压力大到让少年的骨骼都在悲鸣。
双血统暴血,五阶金刚。
320%力量增幅!
飘雪的刀柄也发出吱呀的悲鸣声,尽管这是冰窖内除了黑玄几乎最好的炼金刀具,但在这一瞬灌注在上面的力量超过百吨!
冰蓝色的刀身在空气中划出优美的圆弧,炼金领域本该带起极寒的飞雪,但周遭却没有这种雅致的异像,冰蓝色的刀刃带起白色的水汽,那是物理法则与炼金领域的碰撞,飘雪炼金领域引发的极寒凝结了水汽,刀身与空气的极速摩擦又带起了高温,寒冰与炽热相遇,便化为了缥缈的水雾。
这一记横切集力量、速度、技巧与一身,像是能斩断拦在它面前的一切阻挡,就算是山脉,也要劈开!
战场流刀法.共工!
陆晨自千年大派中的神兵录中研习改编出的刀法,据老掌门鼓吹,这门刀法是取自神话传说中的共工,立意势大力沉,无坚不摧,出刀一往无前!
就算前面是不周山,也要携着斩断它的气势砍下!
叮——
刺目的火花亮起,又在刹那间闪灭,两柄小太刀与飘雪交接而过,在绝对的暴力下分离。
在最后的对视中,修斯双目带着一丝疯狂,显然他已经开始受到龙血的严重侵蚀了,这种状态下,即使他没有坚定的目标,龙族基因带来的好战也不容他面对敌人时退缩。
陆晨与修斯错身而过,飘雪与切口摩擦产生的高热让鲜血升腾如雾,在逐渐降低的速度中寒冰领域再次占据优势,血雾又凝结为一朵朵殷红的冰花,落在少年的肩头。
陆晨挥刀血振,一颗披着龙骨面甲的头颅还在空中未曾落下,“……然后不留遗憾的去死。”
说罢,他不再看身后倒下的修斯,一双赤金色的眸子看向远方站在树上的爱丽丝。
被盯住的爱丽丝在这一瞬间感觉像是回到了她幼年还未觉醒血统时,在草原上观光时遇到离群的雄狮,她感觉手脚冰凉,竟然连跳下去逃跑都做不到,她僵住了。
少年并非是突进式的前进,只是在废墟间,踩着泥土一步步向她走来,可是她却动不了。
她被那充塞天地的,战神一般的威严给压制了,那一双赤金的眸子带着乏味的杀机,像是来者只是处理一件小事,准备碾死一只虫子。
一时间爱丽丝疯狂的笑了起来,“这才是狮心会长嘛,我是假的……是假的……”
陆晨冷眼看着爱丽丝,“盖德·巴伦西亚,双腿截肢,韦尔夫·希恩,全身瘫痪。”
爱丽丝低头看向走到树下的少年,“你在说什么?”
少年腾身而起,又在树后轻盈的降落,空气中拉起血色的冰花,爱丽丝的身影从树上坠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被你袭击的那两个专员的名字。”
陆晨淡淡道,挥刀血振,收刀入鞘。
他向来信守承诺,但前提是和他做约定的人别变卦。
现在他想收集“王座的钥匙碎片”,爱丽丝又伤了他的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都没理由放过对方。
大战结束,他解除了暴血状态,并没有上次和伊登大战后的那种虚弱感。
修斯实力挺强,言灵也很麻烦,但力量太小了,和他交手不需要消耗太大力量进行卸力。
和伊登交手就不一样了,每一次冲撞如果他调整不当,卸力失败承受了对方全力的话,他被拍在墙上很可能就再也站不起来。
但并不是说修斯就差很多,他最后全力爆发,修斯也龙化到了极深的状态,使用上刹那后,起码在速度领域两人不相上下,绝对都比“笨重”的伊登要快的多。
所以这帮人的自信也不是没有理由,有这种实力的人坐镇,几乎相当于个次代种了,行事稍微猖狂些也可以理解。
只可惜选错了对手。
他又看了眼修斯的遗体……也或许跟错了人。
抽出飘雪检查了一下,看着刀身上的两道裂痕有些心疼,只能回去再让副校长帮他补一下了,他可不想跑装备部。
他朝空中挥手,知道学院的人应该通过卫星在观察这场战斗,他不想游泳回去。
…………
太平洋的一艘豪华游轮上,一处装修奢靡的房间。
男人坐在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红酒,看了眼大屏幕上的卫星实况,然后按下手边的触摸板,关闭了实况。
战斗已经结束了。
“老板,修斯他……”
站在身边的女性忐忑的看着坐在那里的男人,男人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修斯的确是老板手下目前最能打的,所以这个一向冷酷的男人才会下令让修斯折返,但她没想到一向忠诚听话的修斯居然没有听指示!
她知道比起手下强大与否,老板更在意其是否听话,修斯这是明显的抗命,只是她想不通,为何修斯不惜违背老板的命令,也要冒险与陆晨一战呢?
在没有希望得到对方活性鲜血的情况下,修斯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意义,无法为老板创造价值。
男人沉默了几息,淡淡的举杯,“敬修斯。”
随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老板,那件东西我们……”
女人请示道。
老板摆了摆手,“算了,最近闹得动静有点大,那件东西就不插手了,先放在学院那也可以,有需要的时候我会去拿。”
随后他又看向那已经关闭的大屏幕,没有人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