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入学培训第一课 (第1/2页)
在路明非一脸懵逼的时候,赵孟华捧着一大把深红色的玫瑰花,在好几个兄弟的簇拥下跳上了舞台。
顿时他懂了,不是放映员大叔给他无偿的提供了更有创意的豪华服务,这舞台不是他的,而是赵孟华的。
这么风骚的表白手法,他想破头也想不出来,他最终只扮演了那小小的“i”,就像是有着双重隐喻。
“我”爱你,“我”既是他路明非,又是赵孟华。
杀人,还要诛心!?
他紧张的转头看向陈雯雯,而陈雯雯在看赵孟华,那双眸子像是今天清晨草上的雨露,小草马上就要承受不住雨露的重量,马上要流下来。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眼神,没有文学少女的忧郁,有的只是欣喜,欣喜到有露水要溢出。
他感觉整个世界一阵天崩地陷,所有准备的一切都无意义了。
陈雯雯在一众人的起哄下,走上舞台。
赵孟华的表白词路明非根本没听,他只是看着陈雯雯,眼中带着卑微的祈求,可他不知自己是该向陈雯雯祈求,还是像天上的神佛祈求。
“我也……喜欢你的。”
陈雯雯红着脸,细声羞涩的说道。
在狂欢的人群中,只有一个人留下了眼泪,路明非看着小天女捂着脸跑出去了,他和对方结仇几年,但此刻却想安慰下对方,可他不知道有谁会安慰自己。
所有人都跑上台来围着赵孟华和陈雯雯,人群从他身边冲过,肩膀一次次碰撞他,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海上风暴中的一叶扁舟,随时会沉没,就像他已经沉到海底的心。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就连陈雯雯也知道,只有他不知道在当“群演”
路明非感觉自己像是个傻子,心酸涌上鼻腔,看着那在bgm笼罩和众人祝福下的陈雯雯和赵孟华。
在人群的夹缝中,赵孟华和他对视,眯起一只眼睛,对他做了个鬼脸,露出快意的笑。
路明非感觉血简直要冲破脑袋,恨不得扒开人群,把赵孟华揍翻在地。
可他体育成绩和对方差得远,何况那一群都是赵孟华的兄弟……算了。
路明非失魂落魄的往一边走,想要走下舞台,但他的脑袋被什么东西打了下,他回头看向地面,是一个红包,能扔这么远,看起来分量不小。
“别走啊,红包还没领呢。”
赵孟华在远处收手,笑着说道。
路明非的红包他包的最大,他想看对方弯腰去捡。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路明非这样的人也能收到卡塞尔学院的面试,还是待得最久的那个?
也许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处于绝对优势,击败了“情敌”后,心中莫名的优越感?
路明非看着地上的红包,沉默良久,他再没骨气,也不可能去捡的,他只是有些压抑不住了,感觉就算被打的遍体鳞伤,也应该回去跟对方打一架。
但他能摸到赵孟华吗,道哥跟他说过,打架就是要狠,对着带头的打,但他感觉自己可能冲不破人群,就被按地上了。
沉默了十几秒,路明非转头准备离开这里。
就在此时,光照了进来,仿佛雷霆炸响,闪电穿破乌云。
那并不是简单的比喻,放映厅的门飞了出去!
几乎是擦着舞台边缘,撞在了内侧的墙壁上,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人一生里总有几次觉得自己看见了天堂之门,路明非等了十八年,在他最衰的时候,门开了。
但好像不是天堂之门,而是地狱之门,走进来的像是自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修罗,目光如刀,扫视全场。
所有被看到的人都感到发自内心的恐惧,仿佛是有大型食肉猛兽贴着他们的脖颈吐息,生物的本能让他们发抖。
有外人打扰聚会,作为老大的赵孟华本应硬气的怼人几句,但他张了张口,说不出话。
来的人他认识,是那天卡塞尔学院的面试官,抛开对方可能很高的地位不谈,到底什么人能一脚踹飞放映厅大门?
那个穿着衬衣和西裤的少年没有动,只是站在门口,身边侧身位站着一个姿容绝美的红发少女,也是他上次见过的面试官之一。
“保……保安呢?”
有人哆嗦着小声问道,没有人回答。
有人偷偷拿出手机想要报警,但却离奇的发现没有信号。
这间放映厅被忽然降临的暴权主宰了,无论他们刚刚有多么欢乐,此时都只能在至尊的威严下噤若寒蝉。
一个金发的少女走入会场,她穿着白色短袖和热裤,打扮简单,可西式的美像是一把凌厉的刀,深深刻入每个人眼中,她个子不高,但走路的气场像是女王。
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她走到路明非身边,看了眼对方因为是第一次、所以系反了的领带,踮起脚尖帮其重新整理好,“如果在卡塞尔的礼仪课上,你已经挂科了。”
同学们眼中都透着震惊和不解,而那个踹开门的可怕少年走到路明非身边后,那个金发少女微微欠身,侍立一旁。
那个穿着黑色套裙酒红色长发的女孩儿乖巧的跟在少年身边,可大门处依旧有人,居然是他们仕兰中学的传奇楚子航!
而看现在的架势,这些人……是来找路明非的?
“陆……陆师兄。”
路明非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出现在这里,看着对方的眼神,看到了那一分失望。
“你就准备这么走了?”
陆晨淡淡问道,声音不大,但放映厅中的人都能听清,听不出喜怒。
“我……我……”
路明非张了张嘴,最后像是泄了气般:“……我打不过他。”
“然后呢?”
陆晨盯着路明非的眼睛。
“我……他兄弟很多。”
路明非蔫儿了下去,他也想发狠,可感觉到最后只会是个小丑。
“这跟你能不能打过他没关系,也跟他人多不多没关系。”
陆晨走到路明非身侧,手放在对方肩膀上,“他是敢杀了你还是什么?你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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