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雨夜,高架桥 (第1/2页)
虽然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路明非连忙跑了过去,大喊:“误会、误会!”
“明非!”
叔叔看见路明非,眼中露出惊喜,他本以为这孩子被绑走了。
两位执行公务的警察叔叔也面露疑惑,看着两个彪形大汉,又看了看报警的夫妇,一时间搞不清状况。
在沟通中,路明非才知道了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是这样的……
大概在下午四五点左右,也就是他迷糊的在车上,被送往医院的路上,他说要给婶婶送鸡蛋,然后陆师兄就派校工过来服务了。
两个海豹突击队退役的校工在超市里买了一大篓子鸡蛋,按照陆校董给出的地址,精准的找到了路明非家。
敲了敲门……没反应。
因为婶婶去和居委会大妈讨论小区物业的事去了,而叔叔则是日常上班,小胖子路鸣泽也破天荒的出去奔现。
两个校工站在门口,左等右等,心说陆校董可是要让他们“好好干,让师弟放心”,怎么能把东西扔门口就走了呢?
门锁嘛,对于他们来说形同虚设。
必修课,必修课。
然后他们就把鸡蛋搬进了路明非家,准备放在厨房后就撤了。
但“机灵”的强森校工忽然看到了案板上摆好的一堆蔬菜土豆,还有正在解冻的猪肉,又回想起了陆校董所说的话。
“好好干。”
这个范畴可太大了,万一陆校董的意思并不只是让他们送个鸡蛋呢?
仔细想想,送个鸡蛋,随便找个跑腿的都行,却动用了全能的他们。
必有深意!
另一位汤姆校工,在屋内转了一圈,发现在厕所墙上还靠着个新的马桶圈,而原来座上的那个已经裂开了,松松垮垮的,看上去像是卸下来过但没装好新的,就又把旧的先放着凑合了。
汤姆与强森回到客厅,核对了下这间屋子的状况。
总结出了以下几点:
厕所马桶座圈坏了要换,厨房下面水管漏水要修,客厅电视信号不太好需要改善,路学员的卧室空调坏了好像只能吹电扇,最后,厨房案板上的菜,是不是暗示他们应该做好,等着主人回来?
为了让陆校董对他们的任务完成度表示满意,他们决定多费些功夫。
汤姆负责厕所、客厅电视、卧室空调,强森负责修水管,还有切菜做饭。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
和居委会大妈讨论结束的婶婶,神清气爽的回到了家,然而一进门她就察觉到了不对。
听见厨房正响起菜刀剁东西的声音,铛铛铛的响,自己老公可是不怎么做饭的,何况还不到他下班的时间,自己而儿子就更不可能了。
家里进贼了!
这个中年妇女在手机上已经拨好了妖妖灵,就等着按下去,谨慎又小心的移动往厨房里面看。
她还没找到合适的视角,厨房里面的人就出来了。
我的妈呀!
是个身高超一米九的白人彪形大汉,手握着菜刀,自己买的围裙挂在他身上显得娇小滑稽。
可对方看起来一点都不滑稽,一身疙瘩肉看着像是电视中的健美先生,脸上还带着一条从左眼下划到右下角的长长刀疤。
我们的强森校工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用蹩脚的中文道:“你可算回来了。”
说着,还抬了抬手中的菜刀,想说他已经把冰箱里所有的菜都切好了,保证齐整。
婶婶尖叫着按下了妖妖灵……
“你、你别乱来,我跟你说你们这些洋人可在这横不起来!”
婶婶色厉内荏的说道。
此时汤姆校工也走了出来,也露出和善的微笑:“打街(大姐),别……”
“打劫了!来人啊!”
婶婶高呼道。
“我们来这,是因为你侄子。”
强森校董感觉很头疼,勉力解释道。
婶婶已经被吓坏了,又见汤姆校董站在后面,封锁了她逃出去的路线,机智的大喊:“我住xxxxx,救命啊!”
当看到手机的拨通状态,她微微放下了心,她可是有人民警察撑腰的。
稍微冷静了下后,她又注意到了对方的说辞。
因为明非!?
对了,明非这个时间点应该已经回来了才对,她刚刚往厨房瞟了一眼还看到了买回来的鸡蛋。
那明非呢?
因为明非来的?
难道明非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人,被这些人抓走了!?
“你们把我侄子弄哪儿去了?无法无天,简直无法无天!这里是中国!”
婶婶挥舞着手中的手机,“我已经报警了!”
两位校工越解释越急,急了后中文就越发不利索,最终也没能跟婶婶澄清事实。
于是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在路明非一家人接受了警察叔叔长达一小时的批评教育后,这件事才算完。
路明非给出的说辞是,进门的钥匙是他给的,只是次委托服务,全是误会,也算消除了两位校工的非法入侵人民住宅的嫌疑……好像不是嫌疑,是事实。
路明非还没去卡塞尔学院,就已经开始怀疑这个学院到底是什么地方了。
他看着两位校工,这身板,这凶悍的气质跟土匪似的,说他们打过越战他都信,结果只是卡塞尔学院的校工!?
话说,陆师兄你找人不是送鸡蛋吗,怎么一条龙把我家的活全干了!?
再说,陆师兄您找校工,能找点看起来和善的吗,强森校工这面相,掂着菜刀,搁谁谁不怕啊!?
晚饭时,婶婶可没给路明非好脸色,“我就是让你买个鸡蛋,你看看你都弄得什么!?”
“卡塞尔学院!?行啊,你这还没入学就挺威风啊,找学校的人来帮你干活?”
路明非自知理亏也不敢吭声,只是小口小口扒拉着饭。
要是平时婶婶这样唠叨他,他肯定心中会感觉有点憋屈难受,但今天却不是这样。
不如说他之前看见婶婶对着那两个校工咆哮时,他心中还有点感动。
原来就算是平时刻薄的婶婶,其实也很关心自己。
婶婶现在生气是理所当然的,被吓了一跳,最后知道是误会,感觉出了丑,自然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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