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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宫闱有乱怨何人?

第九章:宫闱有乱怨何人? (第1/2页)

尚书省的官邸在宫外的一座僻静处,概因这不是一个对外面见百姓的衙门。
  
  全副武装的士卒们守在门前,还有两座大石狮子,威严耸立。
  
  在大门上则是金刚之相,皇帝好佛,于是在所有官府的朱门上,都有狰狞的怒目金刚镇守。
  
  洛显之平静地坐在上首,堂中人不少,却很是安静,各司的主管按照次序的向洛显之汇报近日事务。
  
  按照常理来说,作为尚书令是不听这些司属工作的,因为尚书省的二十四司,级别太低,他只需要听尚书左右仆射的意见,最多再听六部尚书的汇报即可。
  
  但洛显之认为,朝廷有三公九卿,有尚书、中书二省,尚且要召开大朝会,那尚书省同样应当如此,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倾听司属的意见,有利于掌控尚书省。
  
  他在上面听着下面的司属汇报,殊不知他的每一个举动都能够引起整个尚书省的惊恐,他皱皱眉,就会让人心惊胆战,他点点头则能够让人喜笑颜开。
  
  在刚刚过去的士族造假案中,死在案中的人不算是多,洛氏从来都不是那种大肆株连的路子,当然不是因为不敢杀,主要是为了防止自己成为别人手中的刀,成为别人清除政敌的工具人。
  
  而且恰恰是这种在暴怒中还能够精准克制,才更加让人心生另外一种忌惮,那就是不好操纵,不能控制情绪的人,终将为人所用。
  
  洛显之即便是不多杀,却依旧让众人感觉到胆寒,因为他虽然没有杀死那些人,但氏族志上被黜落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这种惩罚和杀了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尤其是洛氏最经典的流放,不仅仅流放主家,所有给主家做事的全部一起流放。
  
  整个天下都知道洛氏最喜欢流放人,在这次的事件后,又有大批人被洛氏流放到了琼州,又开始了一轮新的开拓,以前是贵族,现在是士族。
  
  而且直到现在,氏族志的授官之路,还被他堵着,这说明什么?
  
  说明士族造假案还没有结束,他还挥舞着手中的刀,虎视眈眈的望着每一个人。
  
  这如何让人不感到胆寒呢?
  
  洛显之自己却没有什么感觉,他只是按部就班的处理着政务,身为尚书令,他有提拔官吏的权力,五品以下的官员,他都能一言而决。
  
  这给他提供了很多便利,来建立一个听从他命令的基层官吏体系,为后续的继续改革做准备。
  
  吏部尚书上前开始汇报这一期的官吏择选,其中大部分听籍贯和姓氏,洛显之就知道是出身某些低级别的士族,但是他没有说话,识字的大多数都是士族子弟,这是不争的事实,读书是个耗费金钱的事情,这不是推广书籍就能够改变的。
  
  洛显之正要说,将这些士族都集中起来,进行一次基础的考评,不合格的全部筛下去。
  
  没想到却见到自己的管家匆匆走进,左右一看,而后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家主,北边有消息传来。”
  
  北边?
  
  燕、汉、魏,皆在梁国之北。
  
  洛显之沉声道:“诸位且先退下,本公有要事相商。”
  
  ……
  
  当今天下中原四国,西域一国,共有五国,其中西域赵国建国时间最短,是在征讨胡人后才建立,其次便是梁国,是在诸侯共发洛水之誓前所建立,再次是燕国,建立时间最久的便是魏国和汉国,诸帝时代便是由魏汉二国开启。
  
  魏国已经经历了五代君王,汉国因为刘禅活得长,比魏国少,但也有足足三代君王,建国时间到了这个阶段,基本上各种弊病都已经开始丛生,必须要开始一轮改革才行。
  
  魏国中,这种问题尤其是严重,这个国家从建立开始,就基本上没有在政治力量上,保持过平衡,不是宗室过于强大,就是士族过于强大。
  
  士族的代言人司马懿死后,魏国的士族遭遇了重大打击,失去了曹魏皇族的信任,几乎在任何关键的位置上,都见不到士族的影子。
  
  或者不应当称之为士族,应当是外姓人,都不被信任。
  
  实际上在曹操时代,曹魏就从不信任外姓武将,只要是外姓武将,战功再多也不可能成为方面军统帅,不可能统帅超过一万人的军队。
  
  后来既是因为曹魏宗族的人才理所应当的凋零,又是要保持朝堂平衡,于是开始给士族加大权力。
  
  真正给曹魏致命打击的实际上是燕国和汉国的存在。
  
  为了应对这两个强大的国家,魏国不得不重用司马懿这些士族,而且不得不让士族不断立下战功,然后得以升迁,最后发生了那件事情。
  
  现在魏国决不允许自己再在同样的问题上摔到两次。
  
  但这就引发了另外一个问题,当初之所以不用宗族武将,就是因为在初代的宗族武将去世后,曹魏已经没有可堪大用的宗族武将,就连曹爽这种人都能够身居高位,可想而知曹魏宗族的质量。
  
  如今的魏国,宗族极重,宦官的权力也很大,甚至还有外戚,颇有一种回到后汉的味道,除了士族之外,谁掌权都可以。
  
  曹髦上位之后,自然是有心改变现状,但一人之力是扭转不了乾坤的,人的行为是会受到认知束缚的,他天赋再高,不能用士族的情况下,也止不住魏国的坠落。
  
  曹髦想要重新启用士族,但立刻就是一句话顶回来,“陛下难道忘记了我曹氏只差一点就要失国的前车之鉴吗?
  
  如果现在重新启用士族,最后亡国的责任,又要由谁来背负呢?”
  
  曹髦只能偃旗息鼓。
  
  但宦官和宗亲外戚实在是过于横行不法,已经惹起了很多人的不满,曹髦无数次的想要安慰自己,虽然这些人不堪大用,但至少是忠心的,大魏的国祚还是安稳的,总比被士族篡位强的多。
  
  但。
  
  河东又一场战败,让曹髦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长安未央宫中。
  
  望着殿中黑压压的臣子,纷纷低着头,不发一言,曹髦手中拿着战报,只觉手都在颤抖,他径直将战报扔到了群臣的脚下。
  
  深吸几口气,还是没能压得住那汹涌而来的怒火,曹髦愤怒的吼道:“这就是你们给朕的答案?这就是你们给朕的结果。
  
  河东又败?
  
  河东已经失败多少次了?
  
  难道大魏的血都要在河东流干的时候,你们才会认为大魏真正失败了吗?
  
  难道守卫长安的军卒也覆灭后,伱们才会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吗?
  
  曹林,你来说,这就是你给朕保证的绝对不会败?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立于众军之前的曹林悻悻走出,抱拳沉声道:“陛下,不是我大魏的将士有问题,是燕国的慕容恪实在是太强,臣等都不知道为什么就被慕容恪击败了。
  
  不过臣此番已经对慕容恪有了了解,如果再遇到慕容恪,一定能够战而胜之。”
  
  他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殊不知曹髦脸上已经愤怒至极,曹髦怒极的声音打断了他,怒声吼道:“闭嘴!
  
  慕容恪,慕容恪。
  
  你们有多少人都说能够战胜他,结果呢?
  
  朕等来的却是一个又一个失败,在邦周时期,魏国和秦国争夺河东之地,最终失败,甚至留下了那么多的笑柄。
  
  现在我魏国和燕国争夺河东之地,如果还是失败,在千年以后,你们知道会有多少笑话贯在我大魏的头上吗?
  
  朕已经不能再忍受你们这些蠢货了,朕要向整个大魏,乃至于汉国和梁国,征集才智之士,朕就不相信区区一个燕国的慕容恪,就能够让朕的大业,停缩不前。”
  
  曹髦此言一出,朝堂上瞬间就是一静,然后刚才还有些愧色的曹林,几乎瞬间收起了那一丝愧疚,脸上满是冷色,之后又换成了悲哀的脸色。
  
  他直接跪在殿中,不仅仅是他一个人,整个殿中多半的人都哗啦啦的跪在地上。
  
  这些人争先恐后的哀嚎道:“陛下,还请三思啊。
  
  难道您忘记了先皇帝的遭遇了吗?
  
  难道您忘记了曹氏差一点失去的皇位了吗?
  
  您这样做,对得起我曹氏的列祖列宗吗?
  
  您这样做,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陛下,还请您多多思量。
  
  这是昏君所为啊!”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殿中响起,这些声音交杂在一起,纷纷往耳朵里面、往头脑里面灌进去,就仿佛有个人拿着锯子在你的耳边不断锯木头一样,即便是用魔音贯耳也不能形容此刻曹髦的痛苦。
  
  在经历了这种折磨后,殿中的声音渐渐齐整起来,“陛下三思!
  
  陛下请三思!”
  
  一声声,一道道,如同九天降下的瀑布,势不可挡的冲流下来,齐齐的往曹髦的耳中灌进去,这就是集体的力量,让曹髦都感觉心寒和恐慌,这谁能不恐慌呢?
  
  尤其是当你知道这些人来自不同的派系,拥有不同的诉求,但是面对一句可能是随意的言语,却能够完全站在一起的时候,曹髦怎么可能不心慌。
  
  面对此情此景,曹髦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待在这里了,他手紧紧的攥着,起身直接离开了这里,带着满腔的怒气。
  
  在他离开之后,殿中的臣子们才纷纷起身,他们的脸上没有喜悦,皇帝的反应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
  
  按照往常来说,面对这么蜂拥而来的反对,皇帝应当听从才是,但是这次却不是如此,这就说明皇帝的想法不是如此,至少他没有因为这么一点反对就屈服。
  
  “大将军,现在怎么办,陛下好像还是要继续推行。”
  
  曹林冷声道:“那绝对不行,这是我曹氏的江山,如果再发生一次高平陵之变,我们还能有那么好的运气,完成逆风翻盘吗?
  
  绝对不可能!
  
  所以我们现在要拒绝一切可能造成失去皇位的事情,这是我们的责任,皇帝陛下如果要胡闹,我们还是要劝谏他。”
  
  围着曹林的宗室大臣闻言都认同的点了点头,这就是他们的心理状态,绝对不能让外姓再掌权,当然内心中有没有借题发挥,以保住自己荣华富贵的想法,那肯定是有的,甚至还能够占据大多数。
  
  曹髦回到后宫后,一想起前朝之事,就越想越气,这一次他下定了决心,绝对不会有丝毫的让步,他可不是一个傀儡皇帝,而是手中有实权的皇帝,他也有自己的亲信,能够保证权力的实施。
  
  “陛下,太后来看望您。”
  
  宦官匆匆跑进来,向曹髦汇报,曹髦满是疑惑,太后为什么会来这里,现在的太后不是曹髦的生母,毕竟他是过继而来继承皇位的,现在是大宗一脉。
  
  太后进来后径直说道:“皇帝,予听闻你今日在殿中和群臣有了冲突,于是过来询问一下,你没什么事吧?”
  
  曹髦脸上愤怒的神色稍缓,拜见太后,然后叹息着说道:“河东大败,我大魏军队又是丢盔弃甲,眼见河东就要全部失守。
  
  儿子很是愤怒,朝臣过于无能,儿子准备招揽才智之士,仿效武皇帝招贤,以拱卫我大魏的江山,但是群臣都不同意。”
  
  太后闻言微微叹息道:“皇帝也要多体谅朝臣,二十年前发生了那件事,如今我大魏可以说是杯弓蛇影,草木皆兵,没人敢去冒险。
  
  你没有经历过那个时候,我是经历过的,那几日,是我这一生都不想再经历的,那种惶惶不安,那种仿佛天都要塌下来的恐怖。”
  
  曹髦的脸上有些微冷,又是这一套说辞,就算是太后也是这一套说辞,他强忍住愤然,压抑着平静道:“母后,儿臣知道,所以这些年儿臣一直都忍着。
  
  但现在真的忍不了了,再这么下去,燕国真的要长驱直入攻灭我魏国了,一旦燕国夺取了河东,那燕国就拥有了当年鼎盛时期晋国的国力,甚至比晋国还要强得多。
  
  邦周时期,秦晋二国的争锋,秦国有哪一次是胜利的吗?
  
  如果不是晋国三分,秦国没有机会东出,现在呢?
  
  如果我们面对一个强大的燕国,我们还有机会东出吗?
  
  失去了河东之后,难道河洛还能够守得住吗?
  
  失去了河东之后,若是燕国渡过黄河,直接攻取长安那该要怎么办呢?
  
  母后,您害怕我魏国再次陷入篡位的危机之中,难道您就不担心我大魏陷入亡国的危险中吗?
  
  儿子很是担心,儿子不愿意将祖宗的基业就这么败坏在自己的手中啊。
  
  梁国的事情,母后您听闻了吗?
  
  他们越来越强了,甚至皇帝都能够控制那些士族了,他们能够连续多年的和汉国开战,每次战争的规模甚至胜过我们的河东之战。
  
  如果现在梁国不进攻汉国,而是进攻我魏国的河洛之地,我们又该要如何自处呢?
  
  我们真的能够战胜现在这个越来越强大的梁国吗?
  
  现在国家的制度一定要改,如果我们不能将国家的人才全部笼络到朝廷中,那这些人才就会离开我们。
  
  我们的大魏就是变成曾经的那个魏国,那个有才不能用,最后全部输送到秦国的魏国,滑稽。”
  
  在任何一个国家中,太后都是至关重大的力量,这个拥有着合法废立皇帝权力的女人,是几乎所有皇帝的命门。
  
  曹髦对太后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得到她的支持,让她明白现在的情势有多么的危急。
  
  “燕国里面有多少胡人呢?
  
  他们就是一群蛮子啊。
  
  母后,如果让燕国进入了长安,我们将会遭遇什么呢?
  
  想必都要成为奴隶了。”
  
  他的确很有才,轻而易举的就说动了太后,对太后这种严重缺乏安全感的人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告诉她,现在不安全,如果不按照我说的做,那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
  
  但是曹髦绝对不会想到,太后刚刚回到自己的宫殿,就把这件事说了出去。
  
  朝堂中的大臣之所以能让曹髦无计可施,自然是因为太后同样站在朝臣那一边,同样不支持士族重新掌握权力。
  
  现在曹髦突然有了这么激烈的情绪变化,这些人第一时间就选择了进宫求助皇太后,让皇太后友好的劝说皇帝,放弃这种不现实的想法。
  
  但这些人自然不知道皇太后已经被曹髦说服,现在皇太后是站在曹髦那一边的。
  
  毕竟太后很清楚,就算是权臣篡位,估计她也见不到,毕竟权臣想要掌握权力,还没有那么容易,尤其是有前车之鉴的情况。
  
  但燕国按照现在的态势,真的有可能在自己的有生之年打进来,一辈子养尊处优的太后,不可能受得了那种成为俘虏的苦。
  
  面对进宫来告状的人,皇太后的回答是,“皇帝有自己的考量,他说的没错,如果再这么下去,我大魏可能会亡于燕国人之手,现在抵御燕国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只要有能力的人,都应当受到提拔,而不仅仅是宗亲外戚,从这么小的范围里面选择,是挑选不出真正的人才的。”
  
  这个回答从太后的嘴里说出来对许多人都是毁灭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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