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雨中圣歌 (第1/2页)
公国2014年五月三日晚八点芙兰
暴雨
倾盆大雨,像是将整整个天空遮盖,本就是黑夜的天空,自然不可能有一丝的光亮。
风吹着大雨,就像是有人在雨中抓着那些雨的灵魂,飘荡着,哀嚎着哭泣。
那是雨,在哭泣。
“准备好了吗”
嘎嚓
袖子内的枪口已经上膛。
袖子被吹来吹去,因为风很大,雨很大。
“准备好了。”
右手放在左手上的枪身上,一按,便有嘎嚓一声,子弹上膛,他的大风衣被风止不住的吹。
“行动”他一说出来,便被这风和雨遮盖过去听不见一点声音。
“小心点别让我见不到你波尔本。”身边的人一把将圆顶礼帽戴在了手上,他也将手马上拿起礼帽,自然的放在了头上。
“你也是朗姆。”
说完,他们两个便背对背着分开,一步,两步,三步,皮鞋的声音在暴雨里都像是上膛的子弹。
一发
银色的子弹,像是风中的恶鬼,吼叫着,在风中穿行,一家店内,坐在椅子上吃面包的一个男子啪的一身将头砸在桌子上,一片面包,夹杂着血红的液体,缓缓的坠落在他的脚上,粘稠的黄色果酱已经部化为了零星的泡影。
“啊杀人啦”有人惊呼,恐慌一出即发。
“古兰拓,已击毙”他自言自语,却酷似恶魔的低语,
快速的穿行在雨中,如此之大的雨,本就没有行人的街道里,他的一切都如此的突兀,黑风衣,圆顶礼帽,黑暗中的的面孔,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枪,一个穿行在雨夜里的鬼影。
波尔本快速的穿行,跳跃在芙兰天空垂暮的楼顶。
在各处的楼顶上穿梭。
标记为三层的楼房,一个雨伞一样的避雷针。周围是还在装水的水塔,噗洛啪啦的雨打击在水塔之上,让他的一切动作都隐于无声。
“暗黑的圣殿里,将会有你们的名字。”他说着,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但是他说完这句像是审判一般的话语,他整个人的精神,就如马儿般欢腾。
他化为黑色的影子从避雷针的旁边一跃而下,在空中,他奋力的将左手一伸,一道长尾的挂钩当啷一声勾在二楼房间的窗户檐上,咻的一声。他前倾着身体一脚踏在二楼的墙壁,翻身进入屋内。
嘎嚓
银色的子弹上膛,就像是响起来生命终焉的号角之声,残忍无情。
窗户破裂的声音惊动了房子的主人。
“安吉,爸爸去看看谁来了,你待在”
啪
一个穿着睡衣的男子惊恐的倒地,嘴巴大张着,红色的粘稠液体从他的脖子里喷涌而出,那些被子弹轰出来的肢体残渣不偏不倚的飞溅在一个小女孩的身上,小女孩惊恐的看着这一切,笑容僵在粉嫩又血红的脚上,她金色头发上的蝴蝶结也鲜红如柱。
“安塔库尔击毙”波尔本嘎嚓一声立即上膛,飞跃出窗户,左手一伸,飞钩迅速将他腾飞,弧形的黑色飞鸟一瞬之间消失不见。
他踏在街道的水坑缓冲下来的震动,他立即奔跑起来,没入街角的阴影,路灯照亮着他的黑色风衣,他快速的站立,轻轻的走在街道上。手插着在腰带上,黑色的圆顶礼帽在暴雨里飞溅着,一如既往的将他修长的脸遮盖。
“黑色的神明将会撕破他们的喉咙”
他又自言自语的诉说,这一路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黑暗里的绝响。
他看着前方的大楼里,一步,又一步,缓缓的的走了进去。
“先生,这里是不能进的”一个值班的守卫冲出守卫室阻止了他,守卫一只手拦住他,一只手推住了他的肩膀不要他再继续往前。
波尔本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了一张藏在袖子里的卡片。
诺亚伊丽莎白。
他低着头,没有给守卫看正脸,但是守卫看到这张卡片便胆怯的后退了一步,躬着身子行了个肩礼。
“恭迎诺亚子爵。”
保安立刻让道,波尔本也就慢慢的走进了这座封闭的高楼。
“诶你说导师们会不会网开一面放我们过了啊我实在是想不到炼金术的创新方法了”一个女人从楼梯口慢慢的下来,她穿着白色的长裙,手放在了自己的双臂上,有些不服气的叹息着:“说到底,导师们还是要给我们一点面子的吧对吧好歹我们是公爵的女儿,对吧老爸”
“哈哈哈说到底,你还是要听导师的嘛”一个老头子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也从阶梯上下来,那个女子在等,自己的父亲。
“导师们是为了你好,让你学到了真材实料,那才是给我们面子,你要转变思路,不能这么任性哈哈哈”
老头子把手放在女儿搀扶他的手上,还轻轻的拍了拍:“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当年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邓布利多校长的认可了那个时候他还不是校长,而是一个导师。”
“邓布利多校长是父亲的导师真是不可思议”女儿震惊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又呵呵哈哈的大笑,说道邓布利多校长可比你们想象的要厉害的多。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不小心撞到了那个女子。
那个女子看着掉在地上的圆顶礼帽,很疑惑的想要去看这个圆顶礼帽的主人,这个不张眼睛的混蛋。
“对不起”她的话反而先说出口了。
“没关系”那个被撞到的人弯下腰来,用修长的手臂一挑,将白色的头发用圆顶礼帽戴好,湿漉漉的雨点在地上打湿了一片,那是圆顶礼帽的雨点。
他一套流利的戴帽子动作让父与女都诧异的看着他,他们看不到他的脸。
“你是”作为父亲的老头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圆顶礼帽下的脸。
“你是”
啪
“老爸”
一颗头,与花白的胡子一起在那圆顶礼帽湿漉漉的地方重合在一起。
啪
银色的子弹贯穿那个女人的胸膛,像是倒钩一般,将心脏上的血肉带出,犹如钉子一样钉在楼梯口的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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