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海底捞月 (第2/2页)
而就在这一刹那,苏溪冲到了活尸身边。
活尸猛然一个横扫将黄世仁三人荡开了一寸空隙,一只手直接朝着苏溪按了过来。
而就在这一刻,苏溪身子歪斜起来,看上去像是要倒下去一般。
活尸这一手竟然是抓了一个空,仅仅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但是就是没有伤到苏溪。
苏溪下一刻从活尸的胯下的滑铲了过去。
回想那位大神在网上的挥斥方遒,他在这穿裆的一瞬间,举起了那锈迹斑斑的匕首。
刺啦!
像是刀尖划过了纸面的声音,清脆而干净。
苏溪感觉自己的手中的匕首似乎被卡住了,他用力一拉,却没有将匕首收回来,反而是匕首脱手了。
完了!
就这么一柄锈迹斑斑的匕首,还丢了。
苏溪感觉自己玩脱了。
果然……滑铲这种招式不是一般人能够玩的转的。
苏溪滑铲停住之后,连忙回头望去。
这时候,他只见到身着重甲的活尸在原地又蹦又跳。
而那一柄锈迹斑斑的匕首却留在了身后,深深刺入了活尸的身体之中。
苏溪可以看到活尸那扭曲的面颊之上,似乎有着抽搐。
“嘶!”
黄世仁等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一道海底捞月,真的是狠啊!
这活尸已经死去多时了,仍旧反应这么大,可见这一记海底捞月有多么狠。
黄世仁几人的身下不禁有着寒意上涌。
在黄世仁的眼中,苏溪是完美地避开了活尸的进攻之后,一个海底捞月,将一把匕首插入了活尸的身子。
这明显就是故意的。
明明刚刚直接劈脖颈会更好,但是这位苏兄弟却宁愿舍近求远,也依旧要来这么一记千年杀。
这算是什么癖好吗?
“吼!”
活尸嘶吼着,双目之中的猩红之光几乎彻底癫狂了起来。
黄世仁等几人一瞬间都警戒了起来。
无论有着什么癖好,现在他们需要面对都是这活尸。
刚刚苏溪那一匕首或许捅得特别狠,但是活尸这东西本身就已经死了。
一刀两刀很难捅到要害之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柄锈迹斑斑的匕首忽然绽放出来湛蓝色的光辉,一道道的光辉从活尸的身体之中激射而出,将漆黑的坑洞之下彻底地照亮。
不过弹指间,那尸体快速的本崩裂瓦解。
这一幕之前几人都愣住了。
黄世仁双目紧紧盯着那掉落在地的匕首,半天才笑道:
“苏兄弟,厉害啊!”
“还不知道你竟然有着这么厉害的法器。”
“还可以吧!”
苏溪从破碎的活尸尸体上,捡起了那锈迹斑斑的匕首。
他此时心中还有些懵。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匕首既然这样的不同。
更加让苏溪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真的把这活尸滑铲铲死了。
这滑铲难道还真的是不传之秘?
苏溪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后那看不透的黑暗,喃喃自语道:“我也挺意外的。”
“这招我也是第一次用。”
黄世仁只当苏溪是谦虚了。
毕竟东方的古老传统之一就是谦虚。
他笑着闲聊了几句,然后走上前去,拿起了棺材之中三卷竹简和一只金钵。
“现在这活尸也被挫骨扬灰,也该我们分东西了。”
黄世仁笑着看着手中的竹简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枯朽的木棺快速的崩坏露出了一个通道出来。
“轰!”
冰冷至极的气息快速地从其中涌出,苏溪感觉自己的双腿都有些麻木了,这阴冷之气比之前的还要恐怖。
苏溪握着那冰冷的锈迹斑斑的小刀,忍不住地咽了一口口水。
这还没有完吗?
黄世仁三人的面色也严峻了起来。
他们能够感受到这阴冷气息的强大。
“似乎有些不对了。”黄世仁冷声道。
其实他不开口,众人也已经意识到了不对。
“走!”
黄世仁看着棺材破碎而出现的甬道,高声道。
话音未曾落下,黄世仁立马纵身跃起,想要冲出坑洞之中。
李晓和汪城也是同样的动作。
只有苏溪他面颊抽搐了一下,看着那足足十丈高的绝壁,无语凝噎。
而就在这一瞬间,一道漆黑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从甬道之中冲出。
它瞬间出现在了黄世仁的面前,一只枯瘦至极的手掌拍在了黄世仁的胸膛之上,黄世仁那连活尸都无法打破的身躯,在这一刻发出了清脆的骨折声。
“轰!”
黄世仁直接被拍入了地下,大地寸寸龟裂。
随即黑衣反手一掌,李晓和汪城也步入了黄世仁的后尘。
大地之上再次出现了一个个深不见底的坑洞。
苏溪连呼吸都停住了,他呆呆地看着半空之上的身影,那是一个枯瘦的身影,它的皮肤几乎全部贴在骨骼之上,眼睛也完全化为了空洞。
棕褐色的麻布衣衫披在它的身上,几乎已经腐朽。
苏溪不敢说话,他感觉那东西只是攻击会发出声音的东西。
正因如此,黄世仁三人才会被击倒在地。
所以苏溪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没有其他人帮忙压制,他根本跟不上这诡异存在的速度。
看这东西爆发出来的速度,只需要一击就能够让他死透。
而就在这个时候,苏溪在黑暗之中再次看到了那熟悉的黑色身影。
文征明轻轻抬了抬头,似笑非笑地道:
“不再滑铲一个吗?”
还滑铲?
苏溪看了一眼那诡异的存在。
他完全没有把握。
以对方的速度只需要一瞬间,他就会死的连个全尸都没有。
文征明似乎看透了苏溪心中的想法,他笑着道:
“或许会有奇效。”
苏溪闻言目光凝固了起来,盯着诡异存在的胯下。
要不………再试试?
要是万一成功了呢?
大地之上,躺在坑洞之中的黄世仁此时也看到了苏溪的目光。
难道这位苏兄弟还想来的海底捞月?
这时候还顾着那古怪的癖好吗?
这究竟是艺高人胆大,还是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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