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天怒(1) (第1/2页)
不仅仅如此,在小河边,有人甚至故事在夜半三更之时,偷偷下了小河,独自对天大骂,以酒酹地,祝天之不得好死。对此,荒村的人们颇不以为然,天之所以为天,正以其力量之强悍与品格之纯正,而此人何独不识时务之至,敢于以一身之力量薄弱对付浩浩汤汤之老天,其不可理喻不知好歹,放眼整个天下,如此之人,尚且还有几人乎?
而其人之所以对天如此之仇恨,正因为天之不公与不义,否则何至于在此小河边,甘冒天下之大不韪,独身犯险,以敢于蹈刃之勇气骂天呢?此人的孩子这天不慎走到大山上,只是去摘个西瓜,而如此多日过去,尚且不见有回来之迹象,可能是在大山上被狼刁了吧,不然何至于如此呢?
天有眼睛!天真的有眼睛吗?天有眼睛的话,自己的孩子何至于无端消失在大山而无人知晓,此时尚且不知道正如何苦苦挣扎于死亡线上呢?不该骂天骂谁!
其人以倾家荡产之资购买一大堆纸钱,没日没夜地烧着,唯一之目的便是咒死此天,不如此,不足以使自己的孩子安息于九泉之下。可是,真的管用吗?有时扪心自问,其人尚且并无把握,亦只是聊以如此之方式塞责而已,不然的话,漫漫长夜,想过得心安理得,其可得乎?
在不远处,亦是同一条小河边,一人手挥大刀,对天狂吼不已,声称天一旦出来,自己便欲以此大刀斩却其腰,砍下其头,喝其血寝其皮,以告慰自己的死去的岁月。此人好大年纪,而仍单身,仔细想来,拜其所赐者,非天莫属矣!仔细想来,想摆脱这单身岁月,亦无他法,苦苦哀求女人不行,厚着脸皮献殷勤亦不成,唯今之计,亦只能是如此而已。
此人横刀在手,而对天不住地咆哮,大地石头翻滚,河水为之倒流,不远处更是可以看到尘沙飞扬,一时漫漫黄尘之中,其人尚且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矣。大刀迎风而劈,呼呼啸叫之声尖锐而刺耳,闻之者,纵使是阴间之冤魂亦当有所害怕。其人之怒气何其之大,对此河流拦腰一刀下去,河流为之而不流,甚至纷纷往大山上爬去了。不久,这河水才纷纷从大山上倒退下来,趁其人休息闭着眼睛之时偷偷地溜之大吉了。
荒村,在此时更是抓狂了,人们纷纷对天大骂,甚至有人不惜砍下自己的头颅,而后寻找着这天,欲以自己滴血的头颅砸死之而后快。当然,对于人们的发狂,天亦不敢违逆,此时悄然无声,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二狗子此时也把自己的头砍下来了,因为此天不知作下何法,把自己的老婆拐骗走了,而自己没有了老婆,此日子尚且没法过下去了矣。这便趁着这天夜里,悄悄地下了小河,亦如其他之人,对天骂着不堪入耳之话。相信,老天如果知道其人如此骂自己,纵使是城府再深,亦当有所回敬。二狗子砍下自己的脑袋之后,四处寻找着天,自己之一切的一切,均是拜天所赐,而不于有生之年对天有所表示,届时长眠于地下,永生处于耻辱之中,其凄惨悲凉莫过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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