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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拾壹

11 拾壹 (第2/2页)

没被人打死也是一种实力。
  
  “是吧是吧。”虞梦惊完全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反倒兴致盎然地接话。
  
  接下来,原晴之被迫听了几个版本的“貌美少年坚强在邪//教内部被囚禁只能艰难苟活”的悲惨故事,她觉得虞梦惊要是转行当写小说的应该会成就不小,毕竟他编故事张口就来,离谱的是还能自圆其说。
  
  刚开始原晴之烦不胜烦,后面可以做到心平气和无视。
  
  或许是看她有些爱答不理,少年忽然变戏法般拿出一个东西。
  
  “对了,你的玉佩还在我这里哦。”
  
  正昏昏欲睡的原晴之一下子打起精神了。
  
  她连忙伸手去够,结果虞梦惊懒洋洋地提了下绳,又将玉佩收了回去。
  
  “大人,请将玉佩还给我。”原晴之着重强调,做出一副急得团团转的样子:“这是我家主子吩咐我一定要交给别人的东西。”
  
  “嗯?”听到这话,虞梦惊稍稍敛目:“是吗?”
  
  “对啊,那天大小姐来地牢找我,还特地让我把玉佩拿回来,否则吃不了兜着走。”
  
  少年看了她一眼,没说信不信,不置可否。
  
  原晴之决定主动出击:“所以。大人什么时候才会愿意将玉佩还给我?”
  
  “看我心情。”
  
  这狗东西!
  
  其实原晴之也没有那么想把玉佩拿回来,她只是遵循了武五在戏本里的人设。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总之只要虞梦惊别盯着她搞就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祈祷起了作用,或者意识到原晴之并非玉佩持有者,在她面前作妖对看乐子毫无作用后,接下来某人的确安分了不少。
  
  等到天光大作,原晴之才总算把该做的卫生做完,在两排巫祝的瞪视和辱骂中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这里。回到巫舍后,直接倒头大睡。
  
  另一旁,禁殿又重新恢复了平日的空旷死寂。
  
  巫女离开后,虞梦惊重新恢复百无聊赖。
  
  他灵活地翻回房梁,又开始继续面无表情地用小石子砸长明灯玩。
  
  奇怪。明明是一个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巫女,胆子小得跟老鼠一样。即便因为有面具遮挡所以一时受挫,但若是他真想,想要掌控她也不过易如反掌。
  
  可某些时候,又总会给他一种流沙渗于指缝的奇怪观感。
  
  好不容易被原晴之恢复原样的灯盏再次被石块击倒,不知道从哪一盏开始,琉璃碎裂,灯油撒了一地,燃烧起绵延的火焰。
  
  少年厌恶地盯着那火,忽然又像想起什么,抬头看了眼殿门外。
  
  更早一些的时候,在原晴之进去禁殿后,外边仿佛被摁下休止符那样压抑沉寂。
  
  神职人员们停止了争吵,众人用无比阴沉的目光注视着这座巍峨诡异的禁殿。
  
  “卑贱的巫女,本该以死谢罪,竟然让她得到了靠近大人身边的机会。”
  
  “若是送饭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不远处,正在巡逻的元项明将这一切收入眼中。他忍不住按住自己的眉头。
  
  圣泉神宫里的人实在太不对劲了,这样下去,他肩负家族血海深仇,苦苦谋求的造反大计真的能成功实现吗?若是能实现,那一颗曾经被他不得不放弃的真心呢?
  
  一想到方才看见浴池内的一幕,心脏抽痛的感觉仿佛还历历在目。那个少女明明面容陌生,却时常给他惊人的熟悉感。
  
  终于,这种诡异的氛围在临近天亮时逐渐平息。
  
  侍卫们将逗留的神职人员劝走。不多时,禁殿外便恢复了宁静。
  
  因为心绪不定,元项明来回巡视。
  
  隔着人群,他恰好扫过地上那筐还没来得及处理的湿透衣服,目光猛地停住。
  
  恰在此时,神殿内再次传来金铃摇响。
  
  “指挥使大人!”
  
  元项明来不及多说什么,只匆匆给得力下属使了个眼色,见后者心领神会上前去收走衣服后,这才心事重重地踏上了禁殿的台阶。
  
  一夜内两次踏足这里,但经历一场浴池风波后,这次早已没了上次的心情。
  
  他就着殿门推开的一条小缝原地半跪,垂首道:“司祭大人,您有何吩咐?”
  
  半晌,没有回应,只有阴嗖嗖的穿堂风呜咽奏鸣。
  
  视野尽头,伴随着红棱出现的,还有一截赤金脚链。
  
  “铛——”
  
  有什么东西从禁殿内被扔了出来,在地上滚了两圈,准确无误地落到元项明脚边。
  
  那是一块素白色的玉佩,上边刻着一个“师”字。
  
  “师指挥使,这是你的东西吧。”少年漫不经心的声音从顶上落下。
  
  “......回大人的话,的确是臣的东西。”
  
  “那就有意思了。”暗红色的衣角一点一点晃荡,持续给人施压:“我从一个巫女手上得到了这枚玉佩。你应该清楚,神宫内禁止私通。一旦被发现,将以祸乱宫廷罪处理。”
  
  圣泉神宫对神职人员的要求极高,列出各种各样的罪行和对应的惩罚。奈何新任司祭上位后,这些规矩便全部如同虚设,唯一仅剩的处理办法就是扔入圣泉喂鱼。
  
  “请大人明鉴!”
  
  果不其然,听见这句话后,元项明瞳孔骤缩:“那枚玉佩是臣入宫前所赠!至于为何赠出......上边的确有一段渊源过往。”
  
  根据这些天值守神宫的观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位神秘诡谲,可以洞察人心的司祭面前说谎毫无意义。于是在权衡利弊之下,主动交代了自己前些年在宫外那段受伤被救,意外私定终生的往事。只是在时隔多年,再次描述的时候,元项明总觉得那些过往的记忆仿佛被蒙上一层琉璃,怎么落不到实感。
  
  就好像......描述的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的故事一般。
  
  “哦,原来曾经还有这么一段过往。”早已知晓一切的虞梦惊用手撑着脸,忽然提起一个无关话题:“我记得皇帝老儿是不是准备点你为公主驸马?”
  
  “前段时间陛下确实提过此事,但臣已经婉拒。”骤然被打断思绪,元项明皱了皱眉,而后很快舒展:“臣此生,只愿同心爱的女子厮守,求司祭大人成全。”
  
  行。鱼儿上钩了。
  
  在原晴之那里屡屡受挫的虞梦惊终于找回了以往愚弄人心的快感。
  
  “哎呀哎呀,多么凄美感人的爱情故事。身为司祭,本座自然愿意成人之美。”
  
  少年满意地弯起嘴角:“虽说当时疗伤时没有见过正脸,但指挥使同那位好意疗伤的小姐情比金坚,两情相悦。既然是真爱,那便不可能互相认不出来,对吧?”
  
  元项明犹豫了一下,直觉不对,可没有理由反驳,只能道:“是。”
  
  “那好。待会你便跟着我,若是有情人能在没有信物的前提下也互相相认,便由本座做主,成全你们这对比翼鸳鸯。”
  
  闻言,元项明将头埋得更低。半晌,才道:“谢大人隆恩。”
  
  ......
  
  “武五!起床!”
  
  一晚上没睡,原晴之这一觉本该睡到下午才是。奈何刚躺下两个时辰就被前来查房的无助叫醒。拜虞梦惊所赐,她现在已经成为不少神职人员的眼中钉,逮着机会便折腾。
  
  看来只能另寻时间睡觉了。
  
  被强行叫醒后,她睁着惺忪睡眼起床叠被子。
  
  恰在此时,遥远的戏台下方传来熟悉的月琴声。
  
  “第二折戏,起——”
  
  这一下,原晴之彻底清醒了。
  
  《夜行记》和其他戏曲不同,内里收录的戏曲一般只有三折,大多遵循着起因,发展,高潮的三幕戏规律,《邪祟》也是如此。撇去一二折戏,第三折高潮戏通常时间很短,可能只有几个小时甚至一个夜晚,能改变的东西十分有限。
  
  时间所剩无几,她必须得尽快和元项明接上头。
  
  结果刚踏出巫舍,原晴之便听到有行色匆匆的神职人员在窃窃私语。
  
  “司祭大人忽然去了主殿?听说正在抽查司巫备选祈神舞学习进度。”
  
  “怎么样......有特别出挑的人选吗?”
  
  “不清楚,不过我猜,谢家那两姐妹可能性很大。”
  
  原晴之当即一个激灵。
  
  好好好,没想到进第二折戏后,如同羊驼奔腾的剧情还能被拽回来。
  
  她连忙赶往正殿。
  
  却不想一踏入门槛,正在上首,正兴致缺缺的少年准确无误地看了过来。在他身后,元项明环胸报剑,眼睫微微颤动。
  
  “我倒是忘了,还有一位没有演示过祈神舞的漏网之鱼。”
  
  被点到的原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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